海拉爾 【第五章】紅聖子教會 (H有,男女X侵犯,慎入)

陌生女子突如其來的要求讓亞蓮和海拉爾楞住了。亞蓮不解的看著她，雖然眼前的女人幫助過自己，也看不出來對她們有什麼企圖心，但一個漂亮女人獨自向陌生人求助也太不尋常。

 

「有人要對妳不利嗎？」亞蓮試探性的問。

「…這裡不方便說話，先找個地方讓我避一避吧。」

 

女人欲言又止，頻頻回頭看著巷口外來往的路人，很明顯的她有所顧忌。亞蓮和海拉爾對看一眼，只好先將她帶到附近一處空屋裡。

 

「我叫艾琳娜，原本是個妓女，幾個月前被一個叫紅聖子的教會抓走。剛才妳在市集打昏的就是他們用來監視我的人…」

 

名為艾琳娜的女子緩緩道出她被紅聖子教會抓走的經過…

 

＊＊＊

 

女人全身赤裸的跨坐在男人身上，下半身規律的擺動著。

 

她喘著氣，感到些許悶熱，於是將垂落的棕色波浪長髮撥到一旁，露出性感的鎖骨和白晳頸項。她俯視著身下的男人，舔了舔有些乾渴的唇瓣，神情似笑非笑，如此挑逗讓男人再也按捺不住，他扶著女人玲瓏有緻的腰臀，開始加快衝刺。

 

黝黑長物在粉嫩肉瓣裡快速摩擦進出，甬道受到刺激反射性的收縮，晶亮液體不斷從交合處泌泌流出，肉體快速抽動碰撞，覆著一層薄汗的渾圓美乳隨著啪啪作響的黏稠水聲不停上下晃動。

 

男人噴著粗重的喘息，發狂似的頂著女人下體。突然他發出一聲低吼，黑物根部奮力挺進與女人下體緊緊貼合，濃稠的白色體液盡數噴進女人甬道裡，繃緊的臀部肌肉微微顫抖抽搐。幾秒後，男人這才滿足的癱軟在床上。

 

看著身下力盡的男人，女人揚起嘴角，露出一抹職業笑容。

 

「謝謝惠顧。」

 

 

扭開水龍頭，冰涼的水柱從蓮蓬頭灑下，女人微微抬起腳，用手指摳挖出陰道裡濃稠的白色乳狀物，再用水柱把男人留在體內的殘餘物仔細清除，隨後快速的洗淨全身，將男人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跡一點不剩的徹底清乾淨。

 

「嘿，艾琳娜，結束了嗎？很快唷。」

 

走出房間，巧遇剛好也結束工作的女同事，艾琳娜笑著和她揮手打招呼。她來到頂樓，推開逃生門口，倚著欄杆享受清涼的晚風，在工作空檔之餘，她總喜歡來這裡吹風。晚風徐徐，帶走身上惱人的熱氣，這大概是亂七八糟的世界裡唯一的慰藉了吧。

 

空氣中一如往常飄散著溝渠的腥臭和腐屍味，大概又有老鼠死在水溝裡，又或者是哪個倒楣的傢伙被捅死在路邊了吧。

 

「艾琳娜？妳也在這裡？」

 

一位理著平頭的精壯男子叼著菸推開門，恰好遇見休息中的艾琳娜。

 

「嘿，達利歐，找到潔西卡了嗎？」

「沒有，不知道跑哪去了。」達利歐點著了手上的菸：「也許跟別的男人跑了吧。」

 

名為潔西卡的女子是這間店的旗下小姐，也是艾琳娜的同事兼好友，艾琳娜曾經在市集找了一條腳鍊給她當生日禮物。保鑣達利歐來到這裡之後，潔西卡與他朝夕相處逐漸發展成情侶關係。三個月前潔西卡突然失蹤，沒人知道她的下落，也沒聽說她去別的地方工作，而身為男友的達利歐一有空就四處去打聽她的消息，但也是遍尋不著，總之她就這樣人間消失了。

 

「別想那麼多，也許哪天她就自己跑回來了。」

 

艾琳娜不知道該說什麼，只好用這種話安慰他。

 

突然艾琳娜瞄到達利歐拿菸的手掌心有個奇怪的傷痕，那看起來像是最近剛燙到的紅色傷疤，但似乎又像是某種…奇特的記號。

 

「達利歐，你的手受傷了嗎？」

「嗯？妳說這個？」達利歐攤開手掌：「之前跌倒去壓到燒紅的鐵絲，就變成這副模樣了。」

「你還真不小心。」艾琳娜起身離開：「我的時間到了，你慢慢休息吧。」　

 

看著艾琳娜離去，達利歐的眼神突然變得深沉，他摸著掌心的傷痕，一遍又一遍，隨後他踩熄了菸蒂，跟著離開頂樓。

 

 

兩個月後的某天，艾琳娜結束今天最後一個客人，她伸伸懶腰舒展一下筋骨，看看時間已經半夜三點多，也差不多該休息了。她將放在床頭的半杯水喝光後便倒頭睡去。

 

當她再次醒來時，自己是全身赤裸的倒在一個浴室裡。

 

她覺得口乾舌燥，腦袋有些昏昏沉沉。她試著撐起身子，下體卻傳來一陣刺痛，身上還有男人的精液臭味，她再笨也知道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麼事。她吃力的曲膝坐起身，檢視一下身體的狀況，除了全身酸痛、膝蓋手腳有些瘀青擦傷之外，所幸沒有其它傷口。

 

真是粗魯的混帳。

 

艾琳娜站起來試圖打開浴室門，發現門把可以轉動卻無法推開，似乎被人刻意用重物堵住。環顧四周，這裡連個對外窗都沒有，天花板上只有一個比肩膀還小的換氣扇，她只好放棄逃出去的念頭。

 

打開水龍頭開關，大量水柱噴出，水是清澈的，代表這裡不久前還有人使用。她淺嚐一口，有著老舊水管的鐵鏽味但還可以喝，她先喝了一些舒緩乾渴的喉嚨，接著用蓮蓬頭清理全身，洗到一半時，有人正在移動門口的重物，接著幾個頭上罩著布套的男人走了進來。

 

「洗澡？」

男人們吹著口哨：「很有膽量嘛。以前的女人都嚇的半死，第一次看到還有心情洗澡的傢伙。」　

「再怎麼洗也沒用，反正還是會弄髒。」

 

一個男人淫笑著伸手往艾琳娜的私處摸去，被艾琳娜一掌拍開。

 

男人楞住了，隨即反手重重甩了艾琳娜一巴掌。

 

「住手，這是要獻給教主的女人。」

 

另一個男人進來阻止了他對艾琳娜動粗，他脫下上衣稍微將艾琳娜擦乾，然後用布條將她雙手反綁。

 

「嘿！輕一點，我又不會逃走。」

 

男人粗魯的動作讓艾琳娜不禁出口抱怨，男人哼了一聲，用力推著她往前走，艾琳娜就這樣全身赤裸的在他們的包圍護送下穿過陰暗的走道。在微弱的燈光下，艾琳娜姣好的身材顯得更加嫵媚性感，走在她身旁的其中一個男人再也忍不住，從她的背後伸手往她的屁股和私處抓去。

 

「你做什麼！」

 

男人突如其來的無禮舉動讓艾琳娜又驚又怒，她反射性的想閃避，卻被男人壓在牆上無法逃開，只能任由他對著下體又摳又抓。

 

「住手！這是要給教主的女人！」其它人想阻止卻拉不開他。

「這女人真他媽的有夠騷！」

 

被慾望衝昏頭的男人滿眼血絲，拼命舔著艾琳娜的脖子和臉頰，高漲的股間緊貼著她的柔軟身軀擠壓摩擦，他已經完全失去控制。

 

「反正她在帶來之前已經被上過一輪，我們就在這裡再把她上了吧！教主不會知道──」。

 

話還沒說完，另一個男人已經拔出手槍朝他頭上開了一槍，血沫飛濺到艾琳娜的臉上，發狂的男人就這樣倒在地上成了癱軟的肉塊。男人走過去將艾琳娜臉上的血漬抹去，驚魂未定的她大口喘著氣，她還以為自己死定了。

 

「之前你們怎麼玩都無所謂，現在她是教主的東西。」男子冷冷的掃視著眾人。

 

穿過走道，艾琳娜被他們帶到一間地下室，裡頭站滿了戴著頭套、披著長袍的男人。經過他們身邊時，艾琳娜隱約看見那些長袍底下全都是一絲不掛，她暗自覺得不妙，這裡少說有上百人，要是每個人都來，她不死也只剩半條命。

 

她可不想要這種死法。

 

男人們押著她來到房間中央，那裡畫著像圓形魔法陣的圖案，四周插著幾根蠟燭，中間擺著一塊薄床墊。一位高瘦男人站在那裡，他戴著白色頭套和長袍，明顯與其它人不同，看來他就是這些人口中的教主，而那裡就是她即將要受刑的地方。

 

艾琳娜絕望的閉上眼。

 

「迷途的羔羊們，現在開始舉行召喚聖子儀式──」

 

教主高聲宣布後，眾人開始雙手交握唸起奇怪的禱文，艾琳娜手上的布條被解開綁在嘴上，她被逼著背對教主跪下，上半身趴下貼著床墊，下半身抬高打開大腿，以極屈辱的姿勢呈現在眾人眼前。

 

教主一邊唸著禱文，一邊用手捏碎植物的葉子，並將汁液塗在他下體的肉色長物上，然後套弄著讓它勃起，接著旁人呈上幾根點著的大麻菸，教主吸了幾口呼出白色煙霧，隨後拉開長袍一舉進入艾琳娜體內。

 

煽情的交合聲響迴盪，若有似無的淫靡氣味竄進大腦，口乾舌燥的眾人們開始蠢蠢欲動，趴在床墊上的艾琳娜看到幾乎所有人都在長袍底下套弄著老二，那景象讓她感到反胃。

 

幾分鐘後，炙熱的體液噴撒在甬道內，教主停下動作，她以為結束了，想不到那東西又在她體內膨脹變大，身後那傢伙又開始擺動下體瘋狂衝刺。如此持續幾回，教主終於滿足的退出了艾琳娜的身體。

 

現在換她緊張了。

 

艾琳娜害怕的閉上眼，她不信神，但現在她開始祈禱這些饑渴的男人不會衝上來將她撕裂…

 

所幸，這樣的情況並沒有發生。

 

「現在她已是聖子的容器，」教主高舉雙手宣佈：「我等將持續召喚，直到聖子降臨。」

 

原來他們抓女人只是為了生下教主的孩子。

 

真是一群瘋子…艾琳娜感到可笑的同時也安心不少，至少她不用擔心被這些男人蹂躝。

 

儀式結束，幾個人將艾琳娜扶起來，解開她嘴裡的布條並在她身上披上白色長袍，然後押著她回到浴室。現在艾琳娜知道他們的目的了，但也無濟於事，看來在生下孩子之前這些瘋子不打算放過她。

 

艾琳娜煩躁的脫下長袍開始清洗身子。這是她的習慣，每次事後的清洗是例行公事，如果把現在的處境想成是工作的話，那至少會讓她的心裡好過一點。

 

微微抬起腳，艾琳娜下意識的打算把那傢伙留在體內的東西挖出來，突然她停下了手，腦中閃過一個念頭，照現在的情況她一定是逃不了的，反正他們想要孩子，如果她懷孕了，說不定有機會…

 

也許只是她的一廂情願，但現在不管任何方法她都願意試一試。

 

 

接下來的日子，每隔幾天艾琳娜就會被帶出去讓教主進行儀式侵犯。期間她也試著勾引一些男人來製造逃跑的機會，有些人按捺不住上勾了，但總是在辦事途中被其它人逮住而丟了小命，幸運的是，沒人發現這是她的計畫。他們一致認為那些受不了誘惑的傢伙是因為他們不夠虔誠，他們認為艾琳娜是神給予的一種試煉，只有對教主和聖子的忠誠可以抵擋。

 

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兩個多月，艾琳娜終於感到自己的身體起了變化。

 

她的月事停了。

 

艾琳娜假裝若無其事的將這件事告訴送飯的人，男人興沖沖的通知了所有人，當天艾琳娜便被送到一座位在小丘上的廢棄高爾夫球俱樂部，那是教主的住處，也是名為紅聖子教會的總部。

 

俱樂部四周戒備森嚴，裡頭物資充足，她好奇的向裡面的人打聽，結論是，這些都是教徒自願奉獻，就連警衛的工作都是教徒自願幫忙，只因為他們相信教主能召喚聖子，那是未來能終結戰亂、拯救他們的救世主。

 

艾琳娜感到不可思議，原來世界上真的有這種被洗腦到無藥可救的傢伙。

 

她好奇的在主屋裡四處走走看看，雖說是廢棄俱樂部，其實已經比她住的地方好上數倍。而為了讓女人能生出健康的聖子，教主還允許每個禮拜能外出兩次，雖然不管到哪裡都有人監視著，比起被關在破浴室的那段時期，這已經是天堂與地獄的差別。

 

而且自從懷孕之後那個教主再也沒碰過她，這裡的教徒也不會像之前那些男人一樣饑渴的對她做出無禮的舉動。這樣看來，如此愚昧的虔誠對她來說也不盡然是壞事。

 

她甚至萌生了留在這裡的念頭。

 

但是幾天之後，她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。

 

這裡除了艾琳娜以外還有兩、三個懷孕的女人，她們和她一樣可以行動外出，但彼此之間不被允許對話交流。每當艾琳娜試圖靠近，就會有人出現將她帶走，曾經她想偷偷留小紙條，但很快就被發現，換來是更加嚴密的監視，於是她放棄了。

 

後來她發現肚子最大的女人消失了。

 

從打聽到的消息來看，那個女人來這裡不到半年，也就是懷孕五個多月，還不到生產的日子，難道她被移到別的地方待產？

 

就在女人消失後的半個月，一個新的女人進來了。

 

接著到了次月，又一個女人消失，也是這裡肚子最大的，也是來這裡不到半年。同樣的，在她消失後的三個禮拜，又一個新的女人進來。

 

艾琳娜心中起了不祥的預感。那些女人究竟被帶到哪裡去？又為什麼一直會有新的女人進來？照這樣下去，大概再兩次就輪到她消失…她必需想辦法離開這裡。

 

但是要用什麼方法？　

 

這裡的人虔誠到無法色誘，俱樂部四周也到處都有人守著，從這裡逃出去是不可能的，而且說不定沒多久就被抓回來…

 

那麼外出呢？

 

艾琳娜想到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利用每週的外出時間趁機逃跑，雖然有人監視著，成功的機率很小，但總比待在這裡莫名其妙被消失來的好。

 

打定主意，艾琳娜開始在每次外出時尋找機會。

 

日子一天天過去，另一個女人也消失了，現在她成了這裡懷孕最久的女人。逃跑的機會越來越渺茫，心中的不安也越來越大，但她不想放棄，她的肚子不明顯，算來懷孕也才三個月，她還有一些時間…

 

 

這天，幾個教徒陪艾琳娜來到市集，她看到一件深色夾克便買了下來穿在身上，又買了一件灰色連身帽外套拿在手上。當她經過賣酒的小販時，腦中靈光一閃，她要教徒買光那些酒，又買了一些堅果，然後坐在路邊慫恿他們喝了起來。

 

「不行。我們正在執行任務，不能喝酒。」一位教徒拒絕了。

「你們這麼虔誠，如果聖子能順利出世，那也是因為你們的犠牲奉獻。這是很值得慶祝的一件事。」艾琳娜微笑著用他們聽得懂的語言勸酒。

 

教徒們聽了覺得很有道理，如果聖子能誕生，他們也覺得與有榮焉，於是幾個人開心的混著酒喝了起來。

 

「我想去那邊逛逛，你們誰要跟我去？」過了一段時間，艾琳娜指著對街提議。

「我跟妳去吧…」

 

一個男人拿著兩瓶酒站了起來，臉上漲紅，很明顯他開始醉了。

 

男子搖搖晃晃跟在艾琳娜身後，艾琳娜不慌不忙的到處走走看看，她刻意讓自己保持在男子的視線範圍內，藉以降低男子的戒心，同時她也隨時留意能給自己製造空檔的機會。

 

「請問可以聞一下嗎？」

 

不遠處一個稚嫩的聲音引起了艾琳娜的注意，她在牆外出生長大，這麼多年來從沒聽過有人用這麼禮貌的口氣說話。她好奇的走了過去，聲音的主人是一個紅色短髮的少女，雖然身上那些不合身的衣物儼然是牆外小孩才會有的穿著，但從她清澈的眼神、細緻的臉龐還有禮貌的言行舉止來看，她怎麼看都不像是牆外的人。

 

好可愛的孩子…是牆裡的人嗎？

 

艾琳娜以前偶爾會遇到從牆裡跑出來的人，但那大多是從牆內被抓出來牆外勞動的罪犯，或是一些想偷渡前往南方的人。幾乎都是大人，很少看過牆裡的小孩獨自一人在牆外行動。

 

艾琳娜好奇的站到她身後，聽著少女和攤販對話。當攤販開出高價時她看到少女的身子明顯一僵，艾琳娜終於忍不住在她的耳邊出聲提醒。

 

「小心別被騙了哦。」

 

紅髮少女嚇了一跳回過頭，艾琳娜看著她毫無防備的表情，不禁在心中噗哧了一聲。

 

果然是好可愛的孩子。

 

少女向她點頭道謝，艾琳娜揮揮手便自行離開。走到另一頭，她注意到不遠處有個奇特的女人站在攤位前，那女人一頭白色長髮，穿著鐵灰色連身帽外套，身上的牛仔褲和帆布鞋看起來歷經風霜。艾琳娜以為她是牆外那種隨處可見的流浪漢，當聽到一些人在身後的竊竊私語時，她才知道這個白髮女子就是傳聞中那個會咬死人的瘋狂女人。

 

她一直以為那只是個隨便瞎掰的故事，原來真有其人。

 

此時一直跟在艾琳娜身後的男人搖搖晃晃的走上前去，輕佻的向白髮女子說了一些話，又搭上她的肩，突然白髮女子一把扯住他的後腦頭髮，接著下一秒就抓著他的頭去撞牆。

 

男人倒在地上昏了過去，衝突瞬間發生又立刻結束，艾琳娜驚訝的說不出話，然後她想起了關於白髮女人的事蹟：傳聞黑尾幫的人一直想抓她卻毫無辦法，就算四、五個拿著步槍的大男人也不是她的對手…

 

艾琳娜眼裡燃起希望的光芒…也許她可以幫忙。

 

四周的人開始議論紛紛，艾琳娜注意到一個小小的身影穿過人群跑來，仔細一看，是剛才那個紅髮少女。艾琳娜看著她拉著白髮女子的手低聲說了一些話，兩人便轉身離開。

 

艾琳娜有些錯愕，傳聞中她一直是獨來獨往…

 

無論如何，現在是個好機會。

 

她看了看四周，那些教徒大概都喝醉了，他們沒有被騷動吸引過來，地上那個也昏了過去，她趕緊抓住機會跟上那兩人。途中她將買來的灰色外套穿在身上，拉起帽子蓋住頭髮，再將深色夾克套在外面，就這樣一路尾隨著她們來到巷子…

 

＊＊＊

 

聽完艾琳娜的遭遇，亞蓮不禁深表同情，反而海拉爾一臉事不關己的看著她。

 

「我聽過妳的傳聞，」艾琳娜試著說服海拉爾：「黑尾幫的人在他們自己的地盤上卻一直抓不到妳，我現在只能拜託妳了。」

「…妳有什麼東西可以給我？」海拉爾反問。

 

艾琳娜楞了一下，隨即明白她的意思。

 

「如果是報酬的話，我沒有。但是我可以給妳一些情報。」

艾琳娜拿出紙筆，在上頭畫了一些地圖和標示，拿給海拉爾說：「妳就把放在那裡的東西當作報酬吧。」　

 

 

照著地圖上的指示，海拉爾來到俱樂部一角。

 

她藏身在角落暗處觀察著前面兩個持槍守衛的舉動。來這裡之前她已經先在另一頭動了一些手腳，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…

 

「聽說跑掉的女人還沒抓到？」

「放心吧，懷孕的女人跑不遠的。」

「和她一起去的那些傢伙呢？」

「死了。那幾個喝醉酒的廢物連這點事都做不好，活該被處罰。」

 

兩個男人在門口閒聊，突然主屋另一側竄起一道黑煙，一堆人開始大叫。

 

「失火了！」

「所有人都去幫忙！快！」

 

在門口的男人們全都趕了過去，海拉爾趁機打開門進入倉庫。裡頭除了一些積灰塵的雜物之外，還有一些汽油和黑色長袋。她打開其中一個袋子，裡面放了幾支槍和許多子彈，她將帶來的空背包裝滿彈藥，又拿走兩把槍，接著悄聲無息的離開。

 

 

樹林深處，亞蓮和艾琳娜正在一棵大樹下等著海拉爾回來。

 

「森林…這裡是妳們的地方嗎？」艾琳娜環顧四周，好奇的問。

「我不清楚…海拉爾第一次帶我來這裡。」

 

亞蓮將水和食物遞給艾琳娜，艾琳娜微笑致謝。

 

真是貼心的孩子。

 

「原來她叫海拉爾。妳們是夥伴嗎？我聽說她都是一個人行動。」　

「嗯…昨晚她救了我，因為某些原因，我現在在幫她工作。」

「原來如此。看來她人不錯呢，和傳聞中的一點都不像。」

「傳聞？」

 

亞蓮有些好奇。

 

「傳說她是個會咬死人、像野獸一樣撕裂別人喉嚨的瘋狂女人。」

 

嗯…其實也不算說錯啦…

 

亞蓮心裡暗忖著。

 

「妳的身體還好嗎？剛才海拉爾跳下來的時候沒有傷到妳吧？」　

「妳在擔心我嗎？我不要緊的。」

感受到亞蓮真心的善意，艾琳娜微微一笑：「妳是牆內的人吧？妳叫什麼名字？」　

 

對於艾琳娜一下子就猜中自己的身份，亞蓮感到有些意外。

 

「我叫亞蓮…為什麼妳會知道？」

「因為妳很天真。」艾琳娜彎起嘴角，意有所指的說：「剛從牆內出來的人都很天真，活不久的。」

 

亞蓮漲紅了臉無法反駁，她說的一點都沒錯。

 

「不過我很喜歡妳天真的樣子，要好好活下去哦。」

 

艾琳娜給亞蓮一個大大的笑容。

 

「關於這個孩子…其實我不打算留著。」艾琳娜撫著肚子說：「如果能因此而流掉，那反而是好事。」

 

艾琳娜看著亞蓮一臉不捨的表情，不禁笑了出來。

 

「不要露出這種表情嘛，這沒什麼的。」

「其實我已經墮胎很多次了，都不是自願懷孕…對這種事也早就已經麻木了。」艾琳娜淡然著說：「在牆外生存已經不容易，就算孩子生下來我也沒能力保護他。與其活在這種地獄，還不如不要出生的好。」　

 

說到這裡，艾琳娜突然嘆了一口氣。

 

「不過之前都是喝藥草就能打掉，現在這個只能生下來再做打算了。」

「妳…要親手殺掉嗎？」

 

艾琳娜苦笑著，眼底閃過一絲哀傷。

 

「也只能這樣了…既然是我的孩子，至少由我來親手送他離開。」

 

輕聲淡然的語氣，隱含著深沉的無奈與悲傷。

 

亞蓮沉默不語，她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，上頭也早已滿是血腥。

 

 

不管是她還是艾琳娜，都是踩著別人的屍體才得以生存下去。

 

這是她的選擇，她只能背著罪孽繼續前進。

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＜待續，請勿轉載＞